校史钩沉:汪天生的几次改行

发布日期:2012-02-24 责任编辑:本条信息已被查看了 1887设置

汪天生,53届养殖科校友,曾任水产学报编辑部主任、校办公室主任、水产教育研究室主任。

汪天生的经历与其他人是不同的,改了几次行。先是从水产养殖改行到哲学,后来不搞哲学了,又回头再搞水产和水产教育。

回忆起在毕业后的1950年至1953年,从乍浦水产职业学校到附属水产职业学校,汪天生觉得自己是在混沌中过来的。毕业分配完全出乎意料,本来他已做好准备去湖北,却留校至养殖系。虽然没有正式职位,但由于给他的是以前没学过的课程,逼得他拼命现学现卖。据他介绍,那时是心无旁骛,一头扑在学习和工作上,连给父母写信也不放在心上。

不久,复旦大学招收哲学研究生,学校问他愿不愿意去。汪天生一下愣住了,他想,哲学离他那么远,能行吗?老本行全部丢光也有点可惜呀。报名手续是王裕华替他办的。复旦规定报考研究生的资格是大学本科毕业,有两年工作经历。汪天生没有读过大学,资格不够。王文锐便打电话给复旦大学,以党组织名义负责推荐。次日,复旦答复同意报名,反正是要通过考试的,由考试成绩来决定吧。

考试科目共四门:哲学、自然科学、历史和汉语。接下来就是紧张的备考。同宿舍的王嘉宇问他,怎么失魂落魄的,出了什么事?汪天生把情况简单告诉了他,于是消息便在养殖系传开了。汪天生的压力不小,心想如果考不取,今后怎么在养殖系工作?支持的只有王嘉宇和黄祺琰。有一次,王文锐来宿舍看望青年教工。他摸摸汪天生的被子说太薄了,又翻汪天生的枕头,翻出了两本哲学书。他感到有点奇怪,王嘉宇告诉他,汪天生在办公室看业务书,回到宿舍就躺在床上看哲学书。这引起了王文锐的注意,成为后来他让汪天生去报考的起因。那时,汪天生和黄祺琰还是一般关系,因为备考紧张,她每天替汪天生到食堂排队打饭,让他省出时间看书。这或许就是他们后来发展成恋爱关系,一直到成为终身伴侣的开始吧。

到考试时,又增加不少心理负担。原来考生有150多人,只录取20人。别人都是搞哲学教学和研究哲学多年的,而汪天生只是刚看了一些哲学书的小青年。考完之后,他的心还是揪着的。因为只有考试成绩在前20名之内,才算成功,不然就是失败。

发榜是在一星期之后,王裕华告诉他,录取了。汪天生很高兴,去买了一斤什锦糖在学院机关办公室里分,大家都为他高兴。吃几块糖就是那时的请客水平,现在想起来感觉很好笑,但也很甜美。

在复旦大学读了二年研究生。复旦的读书氛围很浓,为了尽快赶上,汪天生不敢懈怠。他们那批研究生是全国性的,陈望道校长在开学典礼上宣布,他们是副博士研究生,毕业论文通过后由高教部授予副博士学位,成为全国第一批哲学副博士。不过后来的情况发生了变化。1957年,复旦党委向他们传达苏共二十大的情况,透露中苏分歧的情况。在传达的同时,顺带告诉他们,毛主席批评了高教部。所以取消原来授予副博士学位的决定,不过论文答辩照样要搞,发研究生毕业证。1957年暑假来临前,汪天生完成了论文答辩。

接下来是毕业分配,高教部派员来主持分配。他们认为汪天生的成绩还可以,倾向将他分配到南京大学去。那时南京大学哲学系刚筹建,希望他服从分配。此时王文锐已调离水产学院,市委从同济大学调来一位新书记,坚持让汪天生回水产学院。学院开始给他确定助教职务,安排在马列主义教研室。在汪天生之前,水产学院没开过哲学课。当年暑假,又从北大应届毕业生中进了三个人,组成了哲学调研组,汪天生被任命为组长。至此,改行过程算是完成了。1960年,汪天生被提为讲师。讲师在当时已算是高级知识分子了,而他却是刚刚起步。

不过人生是多变的,汪天生的兴趣也是广泛的。当年搞养殖和生物学时,他的兴趣是哲学;但搞哲学以后,对生物学和水产养殖的兴趣并未淡化。文化大革命时教学停下了,马列主义课也停掉不教了,什么都乱了。汪天生负责过学校的教务,被借调到农林部国家水产局工作好多年,又负责编辑出版《水产学报》,最后又回到学院当了多年的校办主任,兼水产教育研究室主任。也就是说,又改行回来了。 (本文根据汪天生刊登在2011年4月15日校报上《我的几次改行》修改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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