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史钩沉:1948年的乍浦水产高职

发布日期:2011-10-08 责任编辑:本条信息已被查看了 2276设置

       “哪些国家是帝国主义国家?”、“美国是不是帝国主义国家?”这是1948年国立乍浦水产高职对我口试的题目,口试地点在上海商船专科学校。不久,我接到了录取通知书。
       按照通知规定,每人要交学杂费8元,伙食费30元,服装费70元,共计金元券108元。那时正值币制改革,以金元券一元兑换关金券300万元。如果没有改金元券,那我就需要交3.24亿元关金券。那么,上学时就要背一麻袋的钱去交费了。
       来到乍浦后才发现,这所国立学校连校舍都没有。校本部设在徐家祠堂,一年级教室也在这里。二年级教室以及餐厅在齐王庙,而宿舍则设在城外一所楼房至德昌栈行。那时还没有三年级,可能是因为学校是1947年才开办的缘故。因校舍分散,休息时间是由号兵吹号为准的。
       当年的校长是戴行悌,温州人,伪渔业国大代表。刘琴宗任养殖科主任,陈挺之任制造科主任,杨载庚任渔捞科主任。同学之中全都是男生,以温州人、宜兴人为多。教师中印象较深的有体育老师陈再兴,他教我们一套以岳飞的满江红为伴奏的拳,边唱边打拳。另外,还有一位教数学的女教师也很特别。教三角时,采用英文版的教材上课,完全讲英语,令我们头疼不已。
       我的学号是C64,班上大约有十七八个学生,有程金田、徐清昆(刘主任的外甥)、姚志超、邹鹏等人。可惜这些同学之中除了程金田外,都失去了联系。我们的班徽是圆形的,中间有一只铁锚,上面是国立乍浦水产高职,下面是海燕的英文缩写。
       1949年4月23日南京解放后,国民党军败逃,经沪杭周边逃往上海,公路上的军车日夜不断。我害怕上海变成了围城,那就回不了家了。于是便与一辆军车的负责人商量,让他们带我回上海。但那时上海已经很吃紧了,外围设了三道防线。过了二道防线后,在最后一道防线被卡住了。结果在车上坐了一夜,直到天亮后才放行。车子一直开到提篮桥后边的基地,离我家只隔了一条马路,简直是用专车把我送回家。
       5月27日,上海解放。直到6月上旬,我又回到学校。但这时学校已完全变了样。校长跑了,同学中也有许多人离开。最可恨的是我们交的70元服装费,也被校长贪污卷跑了,只是给我们发了一件上衣。按当时的价格,最多值10元钱。
       上海解放时,我父亲任职的那家公司所有船只都被国民党军征到了台湾。父亲失业了,我也只好辍学。直至1951年,国立乍浦水产高职在上海招生时我又找到刘琴宗主任。听说可以申请助学金,我终于又回到了母校。
       (发表于2009年10月30日校报)

(撰稿:叶声望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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